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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散文] 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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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 04:04: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当我用键盘敲打下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内心顿生出一种无比的孤独和无奈。它像是窗外的凛冽的寒风包裹着我的心脏让我连呼吸都显得在挣扎。

1

我有很多个早上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照镜子的时候,总是觉得镜子里面的那个人不是我。记忆中的我应该是一脸微笑,自信,阳光的热血少年。就像是生命中昏暗的东西看见我也会退避三舍一样。但现在的我已经回不去以前的那个我,时常精神恍惚,或者做事迷糊。变得有些萎靡不振,像是大病一场以后常有的憔悴。

每过一年,就多了几分对岁月的忧恐,压力越来越大。因为我不知道未来等待我的到底是什么。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小孩,惊慌失措的找不回家的路。很无助也很可怜。那样的情绪常常让我迷失了自已,散失了勇于追求的勇气。又像是午夜的恶灵常常让我从梦中惊醒,待我想要再睡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很难了。同学有时候出于关心,询问我为什么老是没精神,上课也不认真听。但我不想说。因为我知道就算是向他们解释我的忧虑,他们也不能 完全理解我的心情,分担我的痛苦。

小时候的自已什么都不懂,对这个世界的简单想象是,以后要上高中,读大学,恋爱,结婚,最后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似乎被我那样说以后顺理成章就一定会有那样的人生一样。但我却忽略一点,人总有一天会死亡,会入土为安,会永远安息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其实,我有一段时间都特别怕死,也许讲出这样的一句话,潜藏在我周边的人不免抱着嘲笑的眼光打量着我。但我不想伪装的很坚强,我就是我。正因为以前没想过这样的问题所以我才会觉得特别恐慌。我曾经在新浪微博看见一个堪布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知道自已迟早会死,这是没用的,随时为死亡做好准备,才是最积极的活法。(堪布:原为藏传佛教中主持授戒者之称号,相当于汉传佛教寺院中的方丈)我觉得他说的话很深刻,像是醍醐灌顶。而且那一刻我也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也有像我一样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态,小心翼翼的走自已的路的人。现在的困惑迷惘也许就是成长得一部分,而且每个人都一样。既然我们逃不掉,那么就只能学会坦然面对它。

2

我:小安,我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不知道你过的怎样,不想说多余的话,只想说:有没有充实的活着。还有天气冷了,多穿几件衣服,别感冒了

小安:谢谢关心。的确有好一段时间没联系了。最近我过的挺不错的,而且过多1个月就可以离开学校了。你呢?过的很充实吧,别太拼命啊,也要注意身体,过年回去一定要聚聚。

我:其实,我一直害怕时间和距离会把我们变得陌生,我本就是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你的迁就和理解却给了我安慰。像这样偶尔关心一 下挺好的,倒不至于被你说是冷漠或不近人情,呵,说太多就肉麻了,看你最近混的不错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但愿一切随心吧。

小安: 看到你这么重视我们的友谊我真的很开心。 我还算了解你的性格啦,外冷内热。特别是隔的越远越冷的感觉。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了。因为看到你这么重视这份友情,什么都足够啦。

这是我与小安最近的一次的聊天。之所以会急着下线,倒不是说是自已的不近人情。而是我害怕三言两语的突兀袭来的尴尬,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有段时间我特别喜欢一段话“ 我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这使我少些负担和承诺。我不多说无谓的闲言,这使我觉得清畅。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我当心的去爱别人,因为比较不会泛滥”当我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突然荡漾了一下,感觉写出这样的话的人,一定跟现在的我思想振动的频率一样,不然我也不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共鸣。

回忆总是带着伤痛的,我曾经试着尽可能不去缅怀,但越是想忘记头脑越是清晰的记得。而且每次想起,心情都会变得无比的郁闷。像是蚕丝一样紧紧包裹着我内心最脆弱的一部分,越是挣脱越能感觉到它的疼痛。

高三的毕业后的一天晚上。学校很多同学都没有回家。都忙着聚会。有的在KTV包厢,有的在餐馆狂欢。而我是一个不喜欢聚会的人,因为受不了人群里翻滚的热气,浓重的啤酒味,吵闹的声音,自然也没办法融入那样的氛围中。于是那天晚上我和一个我认识的女同学小e约好一起去网吧。
到了网吧以后,本想看电影的,但却因为头有些晕眩而突然感到有些烦躁。于是我疲惫的趴在电脑前小睡了一会。过了好一会才醒过来,小e有些担心我,问我说是不是不舒服,我说有些困。后面的有些事我就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后来网吧陆陆续续的涌进了很多人,而且里面还有我的好朋友小勇。他站在网吧老板的柜台边左右张望似乎在找什么。而当我转过身后向他挥手打招呼时,他却不理我,而且眼神里好像充满了愤怒。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所以我向他走了过去。“嘿,小勇”我说。“林晓,你这个!”小勇看到我以后大声的向我骂道。一时间我懵了,就连网吧老板都惊讶的目瞪口呆。正当我以为他在开玩笑的时候我刚想说“这段时间你去哪了”第二句“你这个~”再次从我耳边响起,而且他的表情是认真的。我突然觉得自已很卑微,像是对一个客人说:“我为你倒杯茶”,然后他突然将茶水洒在你脸上,说“你去死吧!”。我承认当时的我很生气,气的人倒不是说他用那么恶毒的语言重伤我,而是他不告诉我原由而莫名其妙的向我发飙,让我火冒三丈。

我不知道这件事之后过了多久。但每当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总会让我觉得困惑和伤感。像是卡在喉咙里的石头一样难受极了。

直到有一天我翻看了小e的生活照以后,我才渐渐的了解到为什么小勇当时在网吧里看到我的时候会突然那么生气。当我看到照片的时候里面有很多张小勇和小e的合照,而且每一张都很亲密,想想也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我想当时在网吧的时候,小勇一定是看到我跟小e坐在一起后,吃醋的厉害,所以才会对我咬牙切齿。

突然觉得自已很可笑,也很可悲。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失去一位朋友。而且是两次。也不曾想过原来青春也可以如此的犀利,如此的残忍。让我怨不得也哭不得。

2

有人说青春是残酷的,人生是痛苦的。只有经历风雨,才会拥有久旱遇甘霖的喜悦。我想成长应该也是一样的。每个人心里或许都有一片苍凉的荒原,时而风气云涌,时而飞沙走石,时而孤寂,时而狂躁。也许无知和浅薄会堆积成厚厚的尘埃压在我们的肩上,青春的挣扎,蚀骨,惆怅会成为我们身体隐隐作痛的暗伤。但人生总该要经历这些的,我们不去烦恼30岁时的自已到底能不能功成名就,60岁时的自已能不能子孙满堂,80岁的时候自已能不能延年祛病或者多活几年。正如三毛所说:一切都会来的。

4

天空浮动着铅灰色的云尘,透出了微微的光。严寒像是流水一样可以轻易钻进身体任何一个温暖的角落。浓浓的冷气在地面上缓缓升起,视线会因为模糊而变得疲惫。而生命中的稻草人依然坚强的伫立在苍雪之上,挺拔,从容,不动声色。而那,亦是我内心一直充满困惑的,迷茫的,刀光剑影的,荆棘丛生的刺骨荒原。
发表于 2014-1-2 11:07:23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好文采啊,膜拜了
发表于 2014-1-2 15:06:25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不错,楼主文笔很好哈哈
发表于 2014-1-2 19:07:19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不错,很有感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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